一个嘶哑、干涩,仿佛砂纸摩擦过喉咙的声音,从她嘴里艰难地挤了出来。
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话,她的嗓音听起来怪异而陌生。
“怎么,不装哑巴了?”萧凌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,眼神里的戏谑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杀意。
看到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机,花莲彻底崩溃了,她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:“殿下,我的确是花莲......可这都是公主的主意,是您母亲自己让我假扮她的!当初她来南月和亲时,腹中已经有了孩子,为了不让大邺皇帝发现,才出此下策......殿下,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大邺皇帝的后代,而是......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一道钻心刺骨的剧痛便从左肩传来!
“啊——!”
花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萧凌川面无表情地将长剑刺穿了她的肩胛骨,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。
“你是不是想说,我的亲生父亲是南月人,我身上流着的都是南月人的血,所以,我应该帮着南月攻占大邺,然后,在你和你那个好女儿的‘辅佐’下,成为大邺的新帝?”
萧凌川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一字一句,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。
花莲疼得浑身痉挛,脸上血色尽失,惊恐地瞪大了眼睛:“你......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,为、为何还......啊!”
萧凌川缓缓转动剑柄,剑刃在她血肉中搅动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剧痛让花莲的眼前阵阵发黑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“你再说一句谎试试?”他俯下身,凑到她耳边,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,充满了无尽的恨意。
前世,他就是信了姜瑶真这对卑鄙母女编造的这套说辞,被所谓的“身世”和“血脉”所束缚,做了许多无法挽回的错事!
重来一世,他怎么可能再次掉进同一个肮脏的陷阱里!
“我错了......我错了......你不是、你不是......”花莲疼得两眼发黑,意识都开始模糊,只能泣不成声地求饶,“殿下......求您看在我从前......从前是公主侍女的份上,放了我吧......”
“把我母亲的玉牌交出来!”萧凌川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,冷硬如铁。
那是南月皇室的信物,是能证明他母亲南月公主身份的物件!
多年前,就是被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偷走的!
“玉牌”二字,像一道惊雷在花莲脑中炸响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凌川。
他怎么会知道公主的玉牌在她这里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