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横的眼神猝然一冷。
他怒不可遏的,一巴掌挥过去。
那手下实实地挨了打,继续请示。
“因为惊动了太多人,属下不敢妄自决定。”
他也清楚,一个陈将军,杀了也就杀了,左右是皇上的授意。
可其他人,尤其是那些皇子,这要是杀了,主子定然为皇上所不容。
而眼下,主子最大的仰仗,就是皇上了。
萧横脸色紧绷,愤怒得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“滚!”
都在坏他的事!
尤其是那皇帝,连那些个儿子都管不住!
都跑去地宫那边做什么!
他恨不得放出里面的怪物,把他们都给咬死!
萧横“戴”了几十年的伪面。
尤其是在东山国这二十多年,他在元家要做个逆来顺受、无欲无求的赘婿,在皇帝面前,还要表现得忠心耿耿、顺从好控。
在这一天天的压抑中,他只能“杀了”那个真实的自己。
而今,元诺死了,元家四分五裂,老太爷也不足为惧。
他那个“自己”,又控制不住地跑出来了。
他暴戾的、想要毁掉一切。
视线通过窗户,看到院子里那些洒扫的仆婢们,他眼中迸射着阴狠,好似毒蛇的信子......
嗖——
院内的千丝阵突然启动!
随后便是仆婢们惊恐绝望的惨叫。
“啊啊啊!”
千丝阵没有给他们反应逃跑的时间,几乎一个眨眼的工夫,他们就被死死缠住。
再之后,鲜血四溅!
萧横站在廊檐上,满意地瞧着那些悬挂的、沾着残剩血肉的白骨,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。
有个婢女目睹这一切,害怕地躲起来后,转头就跑到东院。
元隋从那婢女口中得知此事,眼中有怜悯,却也有无奈。
他只能将吓坏了的婢女送出元府,让她远离那噩梦般的西院。
......
地宫。
几位皇子争先恐后。
自从贤明的太子失踪,他们就知道,自己的机会来了。
为了太子之位,他们必须要立功,要让父皇刮目相看。
而真正能立功,尤其是立大功的机会,实在太少。
现在总算是逮着一个!
只要解决了药人这事儿,就是替父皇分忧了!
连那平日里憨头憨脑的陈将军都晓得这个道理,他们又岂能落后?
于是,明明是最先抵达的官员,陈将军却被挤到后方。
他气得直骂人。